红泥老火炉

留亦无言,忘也无碍

一些呼吸,痛觉或者记忆

曾有那么一段日子,心里徒生出荒老之感,像立身于枯败地芦草之间,芦花无影踪。仿佛有明幌幌地太阳投垂而下,让我无法辨识那是一束温暖,还是萧寂。在那些日子里,我朗读你寄来的诗歌,这些精细地断句或断意,时常把我带回到一个久远时间的存在里去,仿佛我已与世永绝。我得承认这些——我为自己所营造的气息——气息下的我的呼吸,只是一种迷惘而已。

今天我不能准确的感受什么是疼痛,疼痛于我来说已经是个渐行遥远的词语,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儿。我这样说也并不是要影射我对年华韶光的慨叹,只是对于痛感的追溯,需要将时间的页脚反复的对接。今天我只记得十二三岁那年月,我从一条沟里爬出来时的那一脸傻笑,以及我外公死的那年,他手上的“老人斑”。后来我便再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了,或许有些疼痛在瞬间超越了他们的,可是却无法比他们弥散的更久远。

我母亲曾经说我是一个走了极端的“左翼份子”,对此我一直存在着异议,我一直不知道这句比较书面的评语从何考证,并且我觉得这评价本身就是“左”的。我时常会陷入对往事的追忆,企图把时间推向它的另一面,这些一样不是为了对年华韶光的慨叹,我愿意呆在“老樟木箱子的时间里”,就算我的周边荒涂一片,我也要带上这只箱子,这样我才能寻觅到一点为精神而生活的物质世界。从此出发,我觉得我骨子里是保守的。人其实不能一味的平和,平和的久了难免会产生冷漠和荒废,我觉得如今的我就是这个样子。

说实话,我不希望看见冬末春初的土地,似乎它们已经被蔫死,我期望春天的阳光能够尽快地沐浴它们,或者,让河水漫没过它们,也好让它们快些抽出新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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